星期二, 九月 12, 2006

2006年9月7日:怎样的世代

2006年9月10日:雪夜读书
2006-9-11 星期一(Monday) 晴
  
这是古人认为最为快乐的事情之一。今天读到赫赫有名的领袖传记《毛泽东:鲜为人知的故事》(张戎、Jon halliday著,张戎译,香港:金钟出版社,2006年),心头不断在震动,被灌输的历史被完全地颠覆,当然不足全信,但是足可挑战良知与理性。中国人真的如此可悲吗?和平时期真的有7千万人就此无端送命吗?不仅肉体被消灭,环境和灵魂更是遭受百般摧残,就为了一个人的滔天欲望,为了所谓的权力和利益?历史究竟是什么?真相又在哪里?
  

2006年9月9日:三十
2006-9-9 星期六(Saturday) 晴
北京,毛主席纪念堂,毛泽东离开人间30周年;
  
台北,30万人倒扁静坐零周年。
  
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仅作记录而已。


2006年9月7日:怎样的世代
2006-9-7 星期四(Thursday) 晴
    
早上起来,边吃早饭,边和老师聊天。老师讲了很多似乎过去、但尚未过去的故事,记录点滴如下:
    
1,那时候,老师早年丧父,由于出身不好,被开除公职的妈妈带着全家五位弟兄姊妹,挤在一间不到10平米的小木屋里。好在刘彭当时力主“三自一包”(自留地、自负盈亏、自由市场、包产到户)的政策,在舅舅的资助下,妈妈湊购30多钱,买回大量小人书,拆下门板,在局促的家中摆起图书摊,一分钱看三本,家里的弟兄姊妹必须帮着看摊,省得有人偷书。确实有人偷过,比如价值四、五毛钱的《茶花女》。而且,看摊的时候绝对不能坐着,以防客人看到满了,就不光顾。一天中最快乐的事情就是,在夜晚的时候,全家六口人一起数算着硬币的数量。一天总有一、两块钱的收入,一月下来,大概有四十元左右,比当时小学老师的收入还高。生意最好的时候,是过年的时候。小朋友大多有些压岁钱,一天能够有八、九块钱的收入。一家人由此得以生存下去。
  
吃饭的时候,由于凭票供应的缘故,家里大米不足,妈妈捡来被抛弃的菜叶,剁成碎片,掺入米饭,按照年龄分配。当时老师梦想,家里要有一个能平稳放下碗筷的板子或桌子多好!那该有多幸福呀!全家的餐桌就是水缸上的木板盖,不能平稳地放下几只碗。
    
家里穷,买不起水桶,只有一个水桶,几乎每天兄弟俩都要去打水,不是一人担水,而是两人一起挑水。当时,一分钱打两桶水。兄弟两人每次要跟负责打水的说好,“我们这一分钱,刚打完一桶,马上回来再打第二桶”。每次打水都得跑两趟,而且还要忍受路人的指点,两个小伙子这么没有力气,居然两人跳一桶水。
    
2,70年代初,老师在号称天堂的大西南山区当民办教师,是方圆几十里内唯一识字的人。那里没人见过马,不知道马是什么东西,也没有见过城市,费了半天劲,才搞明白,城市就是走路不用看脚下、省得摔倒的地方。
    
当时,离所谓的自然灾害已经过去快十年,即使在有山(因为有柴打)有水(因为不用买水)的所谓“天堂”,也有不少人家因为饥饿要么全家死亡、要么全家出外逃荒,留下一座座空屋任人评说感叹。为什么?这些人家都是所谓地主或富农的后代,必须承担繁重的徭役,比如给几十里外的公社供应柴火,根本无力顾及农活,何况分配的田地也不够好。十八九岁的姑娘饿得直在地里哭,惹得旁边的贫下中农也跟着落泪。十八九的她完全没有胸部,看起来跟十二三岁的丫头没有区别。她的父母实际年龄只有40岁左右,看起来却苍老得像60多岁的人。
  
队长或支书家的条件是最好的,因为总能有几块腊肉挂在那里。在当地人眼里,谁家还挂着去年甚至前年的腊肉,已经是非常了不起、值得羡慕的事情。
    
更有甚者,为了完成层层下达的政治任务,不管是山里,还是近郊,农民都必须种植两季稻,一季插秧时太冷,二季临近收割时打霜,结果两季颗粒无收。近郊的农民因为上边抓得紧,无法开垦自留地。而山里的农民,只好偷偷地开垦自留地,有时整月吃萝卜,有时整月吃白薯,有时候整月吃白薯苗,就这样一点点地熬日子、求生存。
    
突然想起来这两天看/听到的一点资料,当刘邦进入秦地之时,因为爱护民众、约法三章的缘故,秦地的群众居然主动提出供养刘邦的军队。可见民间之富足。另外,在精心包装的样板戏“沙家浜”中,老奶奶一家居然能养十几个伤员,而且不止十天半月,这又是怎样的丰富呀?

3,家乡的亲戚,老来得癌,没钱看病,只好等死。平生最风光的事情就是,自己的儿子请朋友开小汽车,把她送回村里。她最大的梦想是,儿子将来能够当上官,不管是多大的官。做学者有什么样?
  

2 条评论:

David 说...

大哥,你不灌则已,一灌就是洪水滔天,以后要悠着点!

李多默(Thomas) 说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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